第八十五章 衔尾蛇之主
“果然是印度神群。”
西乡站在这栋完好的二楼窗户边缘，他一只手轻抚着窗口，深邃的目光望向了那出现在城市中的神佛身影。
对于印度神群的神佛会出现在这里，西乡并不惊讶，甚至认为本该如此。
不过就算如此西乡也是心下叹息，自己终归还是太快的进入到了全权领域者们的视野，这并不是好事。
西乡自己也要承认，面对那些自己现在无法理解的二位数，他终归还是会惧怕的。
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，如果面对二位数的全权领域者还能轻蔑的嘲讽，那不是勇敢而是自大。
面对这种存在，哪怕是敌人也要给予足够的尊重。
二位数不会轻易出手，不代表着祂们不会出手。
这些全权领域者的确也惧怕着颓废之风过早到来。
但如果事情的发展危险到让祂们哪怕宁愿承受颓废之风也要出手时，那祂们必然不会犹豫。
西乡这里最大的底牌就是恶神之母的灵格还在，这让他勉强还能动用一些手段，让那些全权领域者们投鼠忌器，不会做的太过。
“哎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到更想偷偷摸摸的发展，等我也成为全权领域者之后，咱们再互相对弈。”
西乡叹了口气。
可惜对方也不是傻子，不会等他也彻底站在棋手的位置在与他对弈。
“对方是代表着印度神群，还是代表着佛教，亦或者是两者皆有呢？”
西乡沉思间，他的身影消失在这栋房子里，直接出现在了大黑天的面前。
印度神群与佛教的灵格混杂的实在是太厉害，因此许多人都会习惯将两者等同。
但是西乡知道，两者并不能完全等同，他们终归是两个教派，虽有合作，但其实也互有龌龊！
“查拉图斯特拉，没想到你竟然就在这个世界中〃ˇ！”
“……我还以为你只是在这个世界埋下一枚棋子，却没想到你本人就在这里。”
高达十米，皮肤蓝色中透着漆黑的大自在天化身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西乡，祂口中发出如怒涛般的声响。
随着祂出声，这座城市都在颤动，就仿佛是有一片无法看见的大海正在咆哮。
……
远方，战争恶魔看着大黑天的身影满面惊恐，就算是她这位天不怕地不怕，渴望战争的恶魔都无法抑制那来自心灵的恐惧。
这是一种来自物种本质上的生命差距，就如同野兽遇到天敌一样，铭刻在DNA与灵魂中的畏惧。
玛奇玛这个坏女人也无法再露出她那总是柔和又傲慢的笑容。
这时候的玛奇玛与身旁的战争恶魔一样，也是浑身发颤，笑容勉强。
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世上竟然如此恐怖之物，仅仅只是那漆黑的魔神所暴露出的些许气息，就足以将这个世界的地狱都碾碎。
而能够与这漆黑的怪物直面的西乡，甚至将这漆黑的怪物当做猎物的西乡，本质上也应该是与对方同等的存在。
这时候的玛奇玛只感到荒谬不已，当初的自己竟然想要支配这样的存在？
现在想想那还真是胆大包天。
“走吧，我们暂时离开这座城市，我有预感就算是我们待在这里，都可能有危险。”
玛奇玛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，躲在一个城市中都会感到危险，不是害怕被对方找到，而是这个城市都可能会被对方随手毁灭。
战争恶魔虽然崇尚战争，但不代表着她不怕死，况且她大脑的另一半三鹰亚砂这时候已经有些发癫。
也就只有玛奇玛与战争恶魔得到过西乡的恩赐，才能勉强注视这恐怖的魔神身影而没有疯掉。
大黑天终归是先天神佛，即使现在降天为人也有着一丝神之气息，尤其是大黑天并没有掩饰那道气息。
对于凡人而言，直面这种超凡脱俗的神物，本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。
战争恶魔与玛奇玛当机立断，两人迅速离开。
这已经不是她们两个小小的恶魔能够参与的战场。
甚至两人还莫名的感觉，就算是脚下这颗星球，都仿佛不能再带给人安全感。
……
“我本不愿与你为敌，但我终归是湿婆的化身，有些时候我也身不由己。”
“……明明我们之前的合作本还算愉快。”
大黑天的声音中带着忿怒之情，并不是祂真的在生气，而是这就是其降魔之相。
看似放低姿态的话语，也不是在西乡面前真的露怯，仅仅只是祂在阐述一个事实。
“之前的合作？”
西乡怔了一下，然后就是恍然道：“……衔尾蛇？原来这个共同体是你创建的，灭掉阿卡迪亚的也是你。”
“¨」……更准确的说，作为湿婆化身的你应该类似白手套，真正掌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，是湿婆吧。”
湿婆是湿婆，祂的化身是化身，两者的灵格并不一样。
这就如同毗湿奴的十大化身一样，你不能说俱利摩与乔达摩悉达多是一个人，祂们属于不同的灵格。
西乡眉头微微一挑道：“……据我所知衔尾蛇存在于箱庭已经很久远，但迄今为止这个魔王共同体都很神秘，没有人知道它的首领是谁。”
“……你如今却告诉了我这一切，难道是你觉得你能灭我的口？”
大黑天神色呈忿怒之相，闻言哈哈大笑，声如雷霆：“……当然不，这只不过是你一道化身，我就算能将你这道化身消灭又如何？”
“……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告诉你，只是因为‘白马’已经降临，末日即将到来，我们也该走上前台了！”
西乡闻言点头：“(的的的)……果然，你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……虽然你也只是降天为人，就算在这里把你杀了也是无用。”
“但这虚空之后也只有你像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在嗡嗡作响，实属恼人。”
“……如今你既已露面，我便在这里将你杀掉，省的又给我找麻烦。”
西乡面容温和，说出的话语却是冷酷至极。
“哈哈，大言不惭！查拉图斯特拉，现在的你也只不过是一道化身，不，应该是还没有回复的灵格！”
“……仅凭你现在的实力，就认为你能吃定我？”
“或许在这虚空之后的世界你能调动更多的力量，但你真的敢让你那神体降临吗？”
大黑天六只手臂高举，笑声震耳欲聋。
祂的身躯仿佛在无限扩张，眨眼间已是遮天蔽日，其面目忿怒，呈降魔之相！零.